奴役丸(2)

 

 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,不免情急起来,一把抓住她,和她纠缠。杜丽莎愈挣扎,何兰愈紧张。

 

 小几上有铜像摆设,何兰顺手举起,砸在杜丽莎的头上,打得她头破血流,倒在地上,顿时一命呜呼。

 

 何兰教授目定口呆,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而且未免莫名其妙,因为他根本没有杀人的意图。

 

 但他是科学家,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,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,然后回去家中。

 

 下午,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,仓皇报案,警方到场调查后,没有头绪,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,在挣扎时半身赤裸,且事前有过性行为。怀疑是一宗情杀案。

 

 于是,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,绝对没有想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。

 

 何兰阅报后,舒了一口气。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,时时重现他的眼前。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……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……那种享受难以比拟。

 

 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。

 

 ‘找一个妓女吧?’他想。但对妓女,他一直没有胃口,他怀疑妓女的身子是不干净的。

 

 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,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,他的劲头便消失殆尽。付了账便离去了。

 

 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,但为了防别人认出,需要经过化装。

 

 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,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:‘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的,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,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。’‘我自有分寸。’何兰微笑道:‘你尽管放心。’据说,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,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,觉得再犯一次,也没啥稀奇。

 

 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,对象是一个女学生。

 

 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,虽然学问不太好,身材却是第一流的。她的名字叫花雅。

 

 这天,他对花雅说:‘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,你愿意不愿意?’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。

 

 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,对她说:‘你只坐在这里,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,然后观察你的反应。’‘不会有危险吧?’花雅本能地反问。

 

 ‘不会。’何兰道:‘我也一同服食一粒。’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己口中。

 

 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,在数分钟后,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,脑子空白一片。

 

 一个清晰的声音道: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。’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,她照着那句话去做,把衣服全部除下,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。

 

 ‘真是上帝的杰作:’何兰叹一口气道。

 

 ‘过来,过来。’他吩咐说。

 

 花雅依着他的吩咐走过去,何兰把她拥抱,热烈地亲吻。

 

 起初,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。

 

 何兰在心中说:‘花雅,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,你曾经为我疯狂、为我颠倒,现在,你已在我怀中,还迟疑什么?’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。她如痴如狂地吻着何兰,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。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滥,几乎把何兰掩盖了。

 

 何兰享受了快乐、幸福的两个钟头,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,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。

 

 花雅醒转之后,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一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,吓得她急拉床单掩着胸部。

 

 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【世面】的女郎,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,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,才令她心里吃惊。

 

 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,更吓得她夺门便跑。

 

 ‘不行!’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,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,急从床上跳下来抓住她。花雅愈挣扎,何兰愈扼紧,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。

 

 花雅已死,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,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,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,造成被奸杀之象,才回去家里。

 

 第二天,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。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,死的是美丽的肉弹校花!

 

 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着名、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。

 

 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。

 

 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,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。

 

 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,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。

 

 一天,他刚走入丽蕙餐厅,眼前一亮,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位上喝咖啡,风姿绰约,媚态撩人,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。

 

 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,他觉得机会来了,便上前一鞠躬道:‘夏芝兰小姐,久仰大名,幸会,幸会。’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,便说:‘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?’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,却暗中投下一粒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。

 

 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,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。

 

 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,道了谢,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上,若无其事地看着当天的报纸。

 

 其实,他的眼角偷偷瞄着夏芝兰的动态,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,他自己便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。

 

 数分钟后,他计算时机已到,便在心里叫道:‘夏芝兰小姐,让我们一同出去吧。’夏芝兰望了他一眼,像受了感应一般,招手叫侍者结账,按着出门而去。

 

 何兰跟在她的后面,心里又叫道:‘夏芝兰小姐,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店去吧。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,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,现在还迟疑什么,快来搀着我的胳臂,让我们去寻欢作乐。’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,嫣然一笑,等候他上来,挽着他的臂膀,一同向新都会酒店走去。

 

 在酒店里,他们像夫妇一般,开了一个房间。不久便颠鸾倒风,享尽风流快乐。

 

 鉴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,何兰不敢造次,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,便悄悄离房而去,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着。

 

 事有凑巧,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,态度有点鬼祟,给侍者发现了,他觉得奇怪,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,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?

 

 他推开房门一看,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,媚态撩人。她见了他,招手叫他过去,似乎意有未尽,还没有得到满足。

 

 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,血气方刚,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,何况夏芝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?

 

 他略一迟疑,把房门掩上,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。

 

 夏芝兰热情如火,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。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,夏芝兰的药力消失了。

 

 她的药力一消散,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。

 

 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,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,一任他为所欲为,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她忽然高叫起来:‘救命呀!非礼呀!’侍者大惊,急掩着她的嘴巴,说道:‘是你叫我过来的,怎可以怪我?’夏芝兰不理,依然大叫。侍者情急,把枕头拉过来,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。

 

 她再也叫不出来了,她的脸胀得通红,两眼睁得很大,终于两脚一挺,断了气。

 

 侍者松开手,站起身来,披上衣裳,立即出去报案,说在房中发现女尸,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。

 

 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,吃了一惊,夏芝兰是活着的,现在怎会被枕头压死,是谁把她杀死的?

 

 无论如何,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,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,侍者也见过他,他必须逃走,以暂避风头。

 

 果然,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,追寻凶手,昼得相当神似。

 

 何兰大吃一惊,把胡子剃去,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,不敢随便露面。

 

 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,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,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是那个人,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,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。

 

 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,感到十分痛苦。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,每天在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。

 

 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,很同情他,虽不知他的来历,常常与他闲聊几句。

 

 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,他问阿敏几时休息,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消遣,阿敏欣然同意。

 

 这天晚上九时,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。

 

 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,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,他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,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。

 

 可是事有凑巧,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,忘了那杯饮料。她的一个伙伴……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干,把它喝下了。

 

 何兰并不知道内情,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,在家里叫道:‘来吧,我心爱的人儿,我在XX街X号等你,快上来吧。’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,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……何兰经常坐在河边那里看风景的地方。

 

 ‘我的爱人,我渴望拥抱着你,渴望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何兰继续喃喃的念着。

 

 在这时候,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,从店中走出来,向XX街X号何兰的住处走去。

 

 他在外面敲门,何兰一开门,吓了一跳:‘怎么会是你?’阿汤不由分说,一把拥抱着他:‘我的爱人,我要与你融成一体……’何兰大叫:‘救命,救命呀!’但已经太迟了,阿汤像疯狂一般,把他压倒在地。

 

 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,何兰也已奄奄一息。

 

 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,惊异地问:‘我怎么会在这里?’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,吓了一跳,赶快溜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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